碟荐 |《巴赫无伴奏小提琴曲》：由一把小提琴所拉奏出的宇宙星空

2022-05-13 11: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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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无伴奏器乐曲，最广为人知的当属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以无协奏加成的“独唱”，构筑了一个具备饱满旋律性、丰厚艺术内涵与深邃思想深度的音乐体系，是古典乐史上永恒珍贵的无价之宝。

但你知道在巴赫的笔下，还撰有无伴奏的小提琴曲目吗？
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知名度虽不如他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但也是同领域“天花板”一般的存在。当中，他设计了小提琴表达所能演奏的一切和弦，使用了几乎不可能演奏的对位技巧，不仅被认为是巴赫小提琴作品中的巅峰，放在后来的几百年，也难有逾越者，被奉为“小提琴演奏的圣经”以及音乐家技术与涵养的试金石。
 
同时，据研究表明，巴赫的《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可能还是其《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长辈”——以推论方式来说，因为无伴奏小提琴写作在巴赫之前已有许多先例，而整套无伴奏大提琴作品则以巴赫开先河；就乐曲组成来看，小提琴组曲型式非常不统一，大提琴组曲型式则十分一致，看起来似乎是他先在小提琴上熟悉无伴奏弦乐曲的写作后再将其应用于大提琴领域。
《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一共有6首，其排序也是比较特别的。一般来说，奏鸣曲和组曲应该分开各自排序，但巴赫却特意将它们“混为一谈”，整组6首曲目的排序是：奏鸣曲第一号，组曲第一号；奏鸣曲第二号，组曲第二号；奏鸣曲第三号，组曲第三号这样交错分布的。
 
为何如此呢? 细听下来，三首组曲的架构呈不规则分布，但三首奏鸣曲却很明显为一个统一架构，是自成一套系统的作品，按理说分开排序更有说服力。
 
那会是因为调性安排的关系吗? 这六首之间确实可以找到调性的关联，但却是组曲，奏鸣曲自成系统。由此看来，这顺序的安排上可以推论为：巴赫意欲将这六首统一为一组作品，避免明显的分为组曲和奏鸣曲两组，而且如是交错出版也使这六首的安排不致过于单调。
 
 
一把单薄的小提琴乐器，要发出两个声部（甚至三个、四个声部）的声音。演奏时有时要把旋律从伴奏声部中分开：还要注意和弦音的紧密配合。在赋格曲中，还要注意低声部和主题的逻辑关系。最终，还要把这些琐碎的东西构建成逻辑的大厦，的确是很费事的。巴赫《小无》好比一个哲学逻辑世界，而他的第二组曲最后一个乐章《夏空》（恰空），是整部作品的重心和内核。因此有人曾引用康德的一句哲学名言，将巴赫《小无》形容为“我们头顶的星空”
 
或许有人会问，虽然巴赫的《小无》的确厉害，但真正称得上“试金石”的小提琴作品，不应该是帕格尼尼那种炫技式的曲目吗？笔者看来，帕格尼尼代表的只是小提琴演奏技术上的出众，他作品中的音乐性，是远不及巴赫的。
 
《小无》的难度不仅体现在其严谨的乐曲结构和高难度的技巧，对演奏者而言，无伴奏的形式更易暴露演奏缺陷，需要极度专注，而保持专注的同时，又要竭力克制自己因过于投入可能导致的、演奏时的情感失衡，只因这六首曲子所要求的情感把控也绝顶严格，没有浅薄、没有不定的情感、没有骤降的愤怒，只有宏伟、如大海般的深邃。总的来说，巴赫的《小无》，是对演奏家技艺、领悟力、耐力、专注力艺术涵养的全面考验。
有乐评人曾这样说道：“我怀疑帕格尼尼是否曾得知这套曲子，在他的第14首随想曲可以看出复音音乐在小提琴上的发挥，然而早在公元 1720 年，巴赫已将之发挥到了极致，往后以至于今天的近300年间，仍无人能出其右。”
 
古往至今，完整演录巴赫《小无》的小提琴家并不算多，造成其相对“冷门”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太难了！一说称巴赫在当中所设计的艰深和弦，只有用下图这种弯曲得颇为夸张的“巴赫弓”才能完美地表现出来。更有传闻称巴赫本人在《小无》原曲谱上如此注释道：“一不小心和弦写得有点多呢，要是拉不过来的话，就忽略一些吧！”
 
 
难度这么大的曲子，我们作为后人若是想欣赏，又该如何选择录音版本呢？哪一些版本具有权威性？米尔斯坦、海飞兹、郑京和、梅纽因这几人的版本呼声较高。今天主要介绍的是有“学习巴赫小无的教科书”之称的米尔斯坦版本。
 
纳什·米尔斯坦
《Classic CD》杂志评选
20世纪100位最伟大演奏家 第33位
 
纳什·米尔斯坦，生于俄国的敖德萨。初学于斯特利亚尔斯基。十岁公开演奏。后入彼得堡音乐学院师从奥尔（小提琴大师津巴利斯特、埃尔曼、海菲茨等人均出自奥尔门下）。1920在敖德萨举行独奏音乐会。1923年后常与钢琴家霍罗威茨合作，在国内外旅行演出。1925年以独奏家身份首演于巴黎。1926年在布鲁塞尔师从伊萨依。1929年移居美国。在美国与斯托科夫斯基指挥的费城交响乐团合作举行音乐会，取得成功。1942年加入美国籍。六十年代后，其演奏活动又转向欧洲。
 
论技术，米尔斯坦不比海菲兹差，相反更精致细腻。论味道情调，可与克莱斯勒相媲美。米尔斯坦的演奏具有贵族般的高贵气质，技巧极为出色，跳弓轻巧精确，音色变化精妙细致，非常优雅。他的巴赫小无体现了以上特点。米尔斯坦一生只录了两版完整的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和帕蒂塔，即DG版和EMI这版单声道版。但不完整的版本无数，他一生在无数次独奏会上演奏着巴赫。米尔斯坦是将一生奉献给巴赫的小提琴大师。
 
纳什·米尔斯坦在DG以一把1716年的斯特拉迪瓦名琴录制的《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在2009年《企鹅古典唱片指南》中被推荐为四星，当中荐文如此写道：每个乐句都十分美丽，随着乐曲的进行情感氛围越来越浓，演奏中的贵族气派和经典风格，非常令人满意。
 
这个版本毫无疑问是米尔斯坦生平最出色的一版巴赫《小无》。在录制这套《小无》时，钢琴家已年过七十，驾轻就熟的高超技巧不论在分句、主题的发展变化上都有着高水准的诠释。整部作品最出色的莫过于第二帕蒂塔（组曲）里的夏空（恰空）舞曲。
“他那果敢刚劲的运弓，气势如虹，发出的音色丰润高贵，可谓入木三分，力透纸背。恐怕没有人的夏空拉得那么好了。这个版本可以说是米尔斯坦一生琴坛生涯的最佳代表作。他的头版黑胶在今天价格是非常吓人的。”
米尔斯坦的这一版《小无》，典雅而干净，流露出一种纯粹清澈下的浪漫气息。不张扬，不露锋芒，毫无刻意炫技之姿，但却在平静中饱含着摄人心魄的力量。他将巴赫的智慧、气魄、胸襟，以及不怒而威的体量感，皆数通过精细的演奏完全展现出来。在聆听的过程中，你会惊讶，小提琴在我们固定思维中那种纤细的形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无边宇宙般的浩瀚与平和；每一个恰到好处的微小处理，都仿佛星云间的律动，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乐迷评价

乐迷乐价评价

1.“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月光流过琴弦，缓缓地慢慢地揉出来，在黑夜里有一种温和的明亮。以后听海菲兹、帕尔曼的版本都没有这种悸动感，水晶一样纯净透彻，其余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了。”

2.“这个版本给人奇特的感受，乐手似乎要证明巧妇可为无米之炊，并非他的琴不好（好不好我都无发言权），但他似乎是那种双手可以凭空发出声音的乐手，手持树干和树枝拉出这些曲。里面有些“杂音”，但整体上又让人觉得有“杂音”才是正常。不少细节可品。”
 
3.“别人演奏的是小无，而米尔斯坦演奏的是巴赫。不炫技，但无懈可击。”
 
4.“作曲家心中的音乐是什么样，Milstein就拉成了什么样。高超的技巧轻易征服了曲目变态的技术要求，但没有人会说这是在炫技。Milstein根本就不需要用炫技证明自己，他在攀登完美旋律线与缜密对位之间理性平衡的最高峰。”
专辑曲目
Disc 1
1.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G minor, BWV 1001 - 1. Adagio 
2.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G minor, BWV 1001 - 2. Fuga (Allegro) 
3.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G minor, BWV 1001 - 3. Siciliana
4.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G minor, BWV 1001 - 4. Presto
5.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1a. Allemanda
6.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 Double
7.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2a. Corrente
8.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 Double
9.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3a. Sarabande
10.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6. Double
11.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4a. Tempo di Borea 
12.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1 in B minor, BWV 1002 - 8. Double
13.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A minor, BWV 1003 - 1. Grave
14.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A minor, BWV 1003 - 2. Fuga
15.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A minor, BWV 1003 - 3. Andante
16.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A minor, BWV 1003 - 4. Allegro
 
Disc 2
1.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D minor, BWV 1004 - 1. Allemande
2.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D minor, BWV 1004 - 2. Corrente
3.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D minor, BWV 1004 - 3. Sarabande
4.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D minor, BWV 1004 - 4. Giga
5.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2 in D minor, BWV 1004 - 5. Ciaccona
6.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C, BWV 1005 - 1. Adagio
7.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C, BWV 1005 - 2. Fuga
8.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C, BWV 1005 - 3. Largo
9. Sona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C, BWV 1005 - 4. Allegro assai
10.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1. Preludio
11.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2. Loure
12.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3. Gavotte en Rondeau 
13.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4a. Minuet I
14.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4b. Minuet II
15.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5. Bourrée
16. Partita for Violin Solo No.3 in E, BWV 1006 - 6. Gigue
 

《巴赫：无伴奏小提琴奏鸣曲与组曲》米尔斯坦（2CD）

原装进口·畅销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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